*yami生日快樂!
*從歌曲前前前世和電影你的名字獲得的靈感
*文中角色部分行為有和電影-妳的名字中有重疊
*基本上沒有透漏電影重要劇情
*未看電影者請自行衡量,若閱讀此文後影響觀影樂趣作者不負責
*可接受的話,正文如下
「敵方戰艦擊沉!」
「右翼前方有敵方空母增援!」
「不要緊,我來對付。」
大砲的轟聲與機翼旋轉的嗡鳴充斥於雙耳,狂亂海風掠過穩徐航行的加賀,
細心扎好的側馬尾連帶飄揚而起,她深吸一口氣,右手自背後抽出一支箭搭在架起的弓上,眼神倏地銳利了幾分,對準水平線的遠方將弓拉滿,手一放便有數架載機飛至天空,砲彈依序落下開始奪取制空權並摧毀對面航空母艦。當火光和煙硝映照在加賀的雙眼時,後方一道穩重柔和的聲音響起。
「加賀さん,我來支援了。」
「嗯,拜託妳了。」
漆有紅色塗料的載機自左側紛紛湧來,在空中與藍色的交織,將敵方航空母艦輕易炸成廢鐵沉入海中。
「勝利啦!」大家聽聞各自聚集至中央,相互道賀慰勞著。
「多虧空母們搶先取得制空權呢,辛苦了!」
「畢竟是加賀さん和赤城さん嘛。」身旁的褐髮少女向自己漾起一抹微笑,不知怎地,加賀只覺內心如春風吹過般舒服,她想自己還和下來的臉龐一定也回以了同樣的笑容。
「一起回去吧,加賀さん。」
朝自己遞出的掌心看著就很溫暖,加賀緩緩伸出手欲觸及那份柔軟,卻怎樣也搆不著,意識也逐漸模糊……
等等……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自窗戶灑進的朝陽使亮起畫面的手機螢幕難以被察覺,但它仍盡責地震動叫響著,一旁被褥中一隻白皙的手伸出關閉了鬧鈴,房間的擁有者邊揉著眼邊坐起身,環視著四周,堆滿書籍的書桌、衣櫃、角落的書包與弓道用具,再熟悉不過的景象,卻使她感到有些陌生,單手扶額,髮絲因前傾的動作散落,遮住好看的琥珀瞳孔。
「那是……夢?」
濺起飛散的水花、使力緊繃的肌肉、砲火四射的轟爆聲都太過真實,而讓加賀更在意的是,那位趕到自己身旁,擁有溫婉笑容的褐髮女子,她身上散發出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親和感,
在夢中自己似乎與對方非常交好,她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あ、」才剛發出第一個音便被突如其來穿過腦部的刺痛給打斷,加賀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想夢裡的一切,卻如何也無法憶起那位少女的名。
「糟了、時間!」對於喜保有餘裕且作息規律的加賀來說,今日早上以耽擱過多時間,她加快動作地換好制服、套上黑長襪、紮起習慣的側馬尾,嚥下家人準備好的和式早飯便趕緊出門,融入東京洶湧的通勤人潮。
加賀在擁擠的電車上面朝車門,夢中的一個人什麼的,本就如同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不需費神留意,和一起搭乘同班電車的其他乘客們一樣,不過是一面之緣,此後不會再相見更不會再憶起。
這樣想著的加賀,一如往常地前往學校上課、放學後待在弓道部練習、晚上在便利商店打工,待歸宅完成作業後加賀疲累得無法多做思考,洗完澡便躥入被中就寢。
「加賀さん……」臉頰被一只溫暖的掌輕觸,順著手臂延伸望去,昨日才見過一次的那雙眼眸溢滿柔情,加賀能透過那對琥珀看見自己的倒影,兩人間的距離近到能感覺對方吐出的氣息,白皙面容上的細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被觸碰的左臉似乎成了股暖源,將不明的燥熱傳至全身各處,心臟也隨這熱度胡亂跳動起來,加賀本能地閉起眼,彼此間的縫隙正在不斷減少。
「赤城さん……」
本能地,於雙唇相觸前,輕喚面前褐髮少女的名字。
「哈……哈……」雙眼倏地睜開,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加賀坐起身,大口喘著氣,還未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又是夢……而且還是那個女孩?」連續兩天夢到同樣的人已謂不可思議,更罔論是那樣的內容……回憶昨晚的夢境加賀便不由得羞恥起來,儘管不願意承認,可當下的觸感、溫熱都是那麼真實,真實到現在回想起內心還是悸動不已。
咦?她的名字是……?
明明仍殘留夢中喊過她名的記憶,一覺醒來後卻忘得一乾二淨。
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確認時間,發現自己竟比平常早了一小時起床,盥洗結束後,加賀做到書桌前,翻開空白的素描簿,用鉛筆記下對方的容貌。
披散於肩的褐色柔順長髮、炯炯有神的黃銅雙眼、總是彎著一抹淺笑的薄唇,在一筆一劃下漸漸勾勒成型,加賀專注描繪著,注視著畫紙的眼神不自覺柔和了幾分,直到慣例得出門時間到了,才又慌慌張張地出門往車站奔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加賀會不定時夢到那名使自己魂縈夢牽的少女,有時是連續三天都能見面,有時則過了一個星期對方都沒有再出現,她也開始有了將夢見的一切都記錄下的習慣。
.她的食量很大
「再來一碗!」
「咦咦!這已經是第十碗了……」
「沒問題的,我還能再吃十碗呢。」
.她也有在練弓道
「今天的狀況很不錯呢。」
「嗯!和加賀さん一起的話感覺就什麼都沒問題!」
.戰鬥
「加賀さん!小心後面!」
「知道了!」
.負傷
「加賀さん,說了多少次不要替我擋攻擊了!妳受傷的話,我會心疼啊……」
「……對不起。」
.沐浴
「加賀さん的肌膚,很白皙漂亮呢。」
「沒有這回事……我來幫你洗頭吧。」
.共寢
「晚安,加賀さん。」
「晚安。」
日益累積下,空蕩的素描本已被填滿,有以娟秀字跡記下兩人的相處、對方的喜好與習慣,也有少女各式各樣的面容:溫柔笑著的、皺眉生氣的、銳利認真的;正面、側臉、坐姿或站姿,加賀彷彿手持單眼相機的攝影師,將一幕幕珍貴畫面保存下來,於夜深人靜的夜晚張張翻看,已成為她的心靈紓壓方式,現在,即使不靠素描,腦海中也能清晰勾勒出對方的面容姿態。
夢境的內容不會總是自然合理的,其中加賀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自己能在海上穩健前行,與不明的敵人戰鬥,但身處夢中時皆不會有這般懷疑,或許是因為想要抓緊和那少女一起的時光已經占據自己大腦,且相較這些枝微末節的設定,她更想知道的還是-
「你的名字是……?」
她曾無數次這般輕訴著,於整座城市僅剩自己未眠的深夜、於講台上老師口沫橫飛的課堂中、於拉弓瞄準靶心的弓道部練習、於便利商店櫃台前的值班時。
結果便是隔天頂著黑眼圈昏昏沉沉地出門、被老師點名多次仍未應答而遭責罵、弓道部的後輩們對於失誤不斷的自己憂心忡忡、結帳的顧客頻頻投來不耐的催促眼神。
又是一個弓道場練習的午後,心不在焉擦拭著弓具的加賀思緒早已飄至那名少女身上,翻遍所有記憶只為想起她的名字,絞盡腦汁仍是徒勞無功,突然,肩膀傳來的力道將自己猛地拉回現實。
「真是的,又在發呆了,這個月已經是第幾次了!」回頭望去,綁著雙馬尾鼓起雙頰氣呼呼的女孩是低加賀兩個年級的後輩-瑞鶴,她皺緊眉頭瞪視著自己,正想開口繼續時,一道溫徐的嗓音阻止了她。
「瑞鶴,對前輩不可以這樣沒禮貌喔。」
「可是翔鶴姐,平常對人最嚴格的傢伙最近一直不在狀況,真的讓人很火大啊!」身著弓道服緩步走進的人正是瑞鶴的姊姊,也是低加賀一個年級的後輩,翔鶴,她將雙手放在瑞鶴肩上,試圖讓對方稍微冷靜下來,而後轉過頭來溫柔有禮地看向自己。
「加賀さん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沒有想到會有被後輩這樣問候的一天,加賀放下弓具暗暗懊惱起來,面對這困擾自己許久卻又不知該如何向他人開口的問題,輕嘆了口氣後,加賀選擇對認識頗長一段時日的後輩們坦言,但也不全盤托出。
「最近……一直會想到一個人。」
「咦!?是誰呢?」方才好不容易靜下來的瑞鶴聽聞又開始躁動起來,她探頭向前,滿臉震驚與疑惑,加賀則自顧自地接續下去。
「雖然是這一個月才認識的,可是和她相處時很有默契,不用說太多便能懂對方在想什麼,是個很溫柔的人,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照顧我……」加賀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摳著臉,「不知不覺,腦袋裡都裝滿了和她有關的事,想趕快再見面、想在一起相處久一點什麼的……」
「加賀さん,有了喜歡的人了呢。」越過瑞鶴不敢置信的驚訝表情,後面的翔鶴輕笑後溫婉地指出真相。
「喜歡……」
「加賀さん剛才說的都是喜歡一個人會有的想法喔,想要更接近對方、更了解對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個人的事。」還未來得及接受自己竟喜歡上了只在夢中見過面的女子,翔鶴接下來的話語更是顆震撼彈朝自己襲來,
「加賀さん要不試著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對方呢?」
與褐髮少女共處的時光如幻燈片般於腦中回放著,宛如海浪漲潮般快要將加賀淹沒,握緊了拳頭,感覺胸口處有一股莫名的躁動和壓迫驅使著自己,她微低著頭經過兩名後輩,低低說著「我今天早退」便離開了弓道場。加賀迅速換過制服,搭上電車,途中將今晚的打工請了假,回到家後,只覺渾身疲憊又混亂,直接倒在床上,盯著熟悉到不行的天花板。
不僅是有了喜歡的人,對方還是只在夢裡遇見過的人,可這樣咦來,自己最近的異常行為和那不安、煩悶又期待的心情就都說得通了,加賀單手摀著臉,聽來有些脆弱的懇求嚅囁自嘴邊輕吐而出,意識也漸漸模糊。
「我能……見到真實的你嗎?」
砲火轟響、機翼旋轉聲充斥耳膜,四處皆是火光一片,加賀深知這不會是場輕鬆的戰役,
她一面左右閃躲著不斷息來的砲彈,一面持續放出載艦機攻擊,在她穿出一團煙硝後,不遠處一到淒厲的聲音劃破天際,「加賀さん!!」
還反應不過來,高分貝的爆炸聲與劇烈的疼痛已侵入全身,手腳皆中彈的加賀被迫停下所有動作,火燒的劇痛肯使著自己的軀體,掙扎著想要站起身繼續前行,自後腰處綻開的爆炸結束了這一切。
「加賀さん!!」在強大的作用力下身體不自然地弓起,全身像是被撕裂般地拉扯刺痛著,在完全意識前,她終於看見了那淒厲聲音的嘶喊者,少女原本好看的金色雙瞳此刻滿是絕望與恐懼,見此加賀不由得心頭一緊,悲傷懊悔紛紛湧上。
還沒能再多和你相處……
還沒能再多看你幾眼……
還沒能……知道你的名字……
「哈啊!」加賀猛然起身,驚恐地大口喘息,因恐懼而放大的雙眼過了好一會才發現周圍仍是熟悉的房間,冷靜下來後察覺自己滿身是汗,她抓起手機,昨晚歸宅後躺在床上便一覺至今,現在是凌晨五時,天色仍未亮,確認後加賀稍稍安心地躺回,爽眼輕閉後意識又變的朦朧,恍惚間本以為在也聽不見的柔和嗓音於腦中響起。
「哪天放假的時候想和加賀さん一起到橫須賀港看看呢。」熟悉到令人想哭的人依靠在自己肩頭柔柔地訴說著,可只消一會,身旁的溫度正漸漸逝去。
再次睜開眼,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又睡回去了,時間只過了十分鐘,瞥見書桌上那本被翻閱到有些破舊的素描簿,加賀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動作迅速地下床梳洗、換衣、囫圇嚥下幾口食物便將素描簿裝入背包大步跨出家門。
進入車站後她搭上了首班電車,在前往橫須賀的途中,加賀拿出素描本,小心翼翼地翻著,指尖輕拂過每幅畫像,一絲沒來由的期待與緊張自此悄悄蔓延至全身。
終於來到橫須賀,出了車站,加賀像是無法再有所等待,憑藉著直覺開始奔跑。橫須賀市以海港聞名,加賀朝著那片廣闊蔚藍邁步前進,胸口被不知是因運動或是其他原因而產生的燥熱佔滿,在跑到肺部極度缺氧,雙腳也乏力之際,加賀停在了一片沙灘上,她手撐膝蓋劇烈喘氣著,抬頭環顧周圍,卻只有規律拍打而來的波浪和腳下的鬆軟沙子,全身的高熱被一股巨大失望急速降溫,汗珠自額間滑落的加賀只覺心涼了一半。
「那個……」後方傳來的聲音讓加賀心裡瞬間燃起希望的火苗,那是她在夢裡,聽過無數次,牽動自己心緒已久,自己朝思暮想的溫柔聲嗓。
她回過頭,於夢中見慣了的人兒此刻便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不同的是一慣的紅白弓道服換成了休閒的白襯衫和紅長裙,卻更襯顯出對方的美麗出眾。
望進對方好看的琥珀瞳孔時加賀能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在自己整身轉過來好好面對少女後,那百聽不厭的聲音再度傳入耳中。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少女的表情有些羞澀,也有些不確定,可愛得使人發笑,事實上加賀的確輕笑了幾聲,自己的表情大概也跟對方差不了多少吧,「嗯,我也這麼覺得。」
好好地回覆對方後少女也跟著笑了出來,她們互相走近彼此,終於尋覓一直以來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