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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可以看成是黑道paro
 
*從AR LIVE主視覺圖服裝衍生而出的腦洞
 
*有暴言、流血、暴力等表現(但不是對LIVER),可接受者再續繼閱讀
 
 
 
 

 

 
 
  當雙眼緩緩睜開,男人目光朦朧環顧周圍,完全不曉得自己身處何處,只能從散落四周的破舊零件猜測大概是某座廢棄的修車廠倉庫,上方昏暗夜色說明了現在不是已經入夜就是夜半時分。
 
  「Boss,這傢伙醒了。」
  「終於啊,等到我都差點想把他直接揍醒了。」
  「那樣只會更醒不過來吧……」
 
  不遠處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雖然男子在發現所謂的boss竟然是一名女性時感到十分驚訝,但對於莫名其妙被抓來人這種煙罕至的鬼地方,還有兩人彷彿閒聊的對話都使他感到更為焦慮緊張,最後這股不安化為自我防衛,讓他決定先發制人。
 
  「喂!你們是什麼鬼東西?知不知道老子是哪裡的人啊?」
 
  視線突然瞬間盈滿炫目光芒,本欲繼續出聲叫囂的男人卻在瞧見來者時忍不住禁聲——皮靴踩在地面規律的清脆聲響,簡單的白襯衫以及襯托修長雙腿的黑褲籠罩於黑色風衣之下,最為顯眼的是那頭在日光燈照射下閃閃發亮的銀灰長髮,並以黑色緞帶紮成一束馬尾微微晃動。即使面無表情,卻是凡見著者肯定都會評為端正五官的精緻美人,卻也同時散發出足以支配整個空間的強烈威壓,空氣彷彿降至攝氏零下,只見突如其來現身的冰山美人來到男子幾步面前,不自覺抬起頭的後者很快便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
 
  「吵死了,混帳。」
 
  紫水晶般的透亮雙瞳惡狠狠射了過來,銳利視線毫不留情刺穿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滴冷汗不禁滑落額間,雖然染了一頭誇張狂放的金髮,平時偏好的打扮是和現在所穿一樣——昂貴皮衣充滿破洞的牛仔褲,加上琳瑯滿目的各種金銀首飾,但在這行混了也有好幾年,且已邁入三十大關的男子在執行上頭交代的委託時自認都算謹守本分,不可能是因為任務中的差錯而被懲罰,更不可能會是留下把柄被敵方抓到,心中的疑惑越發增長,卻又在對方再度發話之際全數停止思考。
 
  「給我搞清楚你的立場,我不在乎你是誰,你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力。」
 
  「嘛,如果打得贏的話也不是不能活著放你出去。」女人的語氣像是在談論晚餐菜色的選擇般雲淡風輕,而似乎是瞧見自己更加困惑不解的表情,只見銀灰首次揚起些許笑意,攤開雙手以示邀請,也是欲證明自己此言不假,「我不會使用武器的,很公平吧?我們也沒有把你綁住,那不合我的作風,想開始的話就開始吧
 
  直到對方明言男子才意識到自己果真沒有被諸如手銬繩子等物限制自由,他仍略帶猶豫地緩緩站起身,微微瞇起眼打量眼前的女子,不需放低太多視線便能好好瞧見那對正隨意飄來飄去的紫色雙瞳,看來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不會超過十公分,但無論如何,女人的力氣都不會是男性的對手,如此判斷的成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後朝向對方全速衝過去。
 
  不出幾秒,他發現自己已經趴在地上,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站起來啊,你那是為了什麼長出來的腳?也太慢了吧?」
 
  背部傳來皮靴重重踩下的劇痛,男人忍不住哀號出聲,他所打的如意算盤全被看穿,望著全力衝刺過來的身影,銀灰僅是稍稍往後退便避開了揮出的右拳,在金髮的人另一隻手尚未完全舉起之前便壓低身子消失於前者視野中,右腳狠狠踹向對手腳踝,失去平衡的男子促不及防只能踉蹌倒地。
 
  氣喘吁吁又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發現眼前的女子仍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中,投射過來的目光充斥滿滿不屑,被此完美激怒的男人發出一聲低吼再次展開攻擊,揮出的拳頭卻被對方一手擋住,深棕眼眸盈滿詫異,對自己力量頗有自信的出擊者簡直不敢置信,他試圖改為伸腳踢擊,被捉住的右手卻慘遭一百八十度反扭,疼得他趕忙退開,當因為女人勾勾手指的挑釁而氣得又飛奔出去時,男人肯定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有多像被紅布刺激的公牛,只能任由經驗老到鬥牛師擺布。漆黑纏身的女子捨棄了先前守備的被動姿態,只見他在男子靠近前便伸出腳精準踹向對手膝蓋,並趁後者痛得不得不蹲下身停住的瞬間再分別送上一記左鉤拳右鉤拳,仍舊冷若冰霜的表情無聲宣示著自己絲毫沒有憐憫對方的慈悲,微微壓低身子後跳躍帶起的迴旋踢直接讓才站起來沒多久的人又重重摔回地面。
 
  「是你輸了,嘛,也是理所當然的。」
 
  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健壯男性過了好一會才費盡僅剩力氣撐起身,瞪大的眼恐懼地盯著面前毫無一絲喘息、依舊面無表情的女子,渾身酸痛且滿頭大汗的男子久違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對眼前的人腦中也只剩  下「體力怪物」這一詞彙。
 
  「啊啦,我遲到了嗎?」
 
  一道清亮細柔的嗓音打斷了目前的場面,昏暗的入口傳來靴子踩在水泥地的清脆聲響,定睛一瞧,來者是一名嬌小的黑髮女子。
 
  「沒有喔,我只是先嚇唬他一下而已,沒想到比我想像得還遜。」
 
  「吶,你認得我嗎?」
 
  面對走到自己眼前,甚至特意屈膝蹲下身詢問的女子,男子雖隱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張面孔,靠不住的記憶最終還是讓他困惑地搖了搖頭,近在咫尺的深藍透露一股失望,微微皺起眉頭並嘟起嘴,看來頗為困擾。
 
  「這還真是過分呢。」
 
  「美兎ちゃん,你還記得是哪隻手嗎?」
  「嗯……一般的話大概都是右手吧?」
 
  對兩人的對話還摸不著頭緒,手掌剎時傳來一陣劇痛,男子大聲嚎叫著往疼痛來源望去,才發現銀髮女人的皮靴正踩在手背上並來回扭動著,接著一個往下重壓,悶悶冒出的喀擦聲大概是骨頭斷裂的暗示,還來不及出聲求饒或提問為什麼,更殘酷的折磨還在後頭。
 
  「啊、抱歉,我記錯了,應該是左手才對。」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移開右手的黑靴並非赦免,下一秒男人的左手也慘遭一樣的酷刑,更大的哀來聲也隨之傳來,不明所以的人以痛得淚眼汪汪的雙瞳疑惑望向兩人。
 
  「呃啊啊啊啊!等等!我到底做什麼要被你們這樣對待?」
  「啊拉,自己做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這還真是不可取呢。」與吐出的話語相反,黑髮女子,或許該說是少女更為正確,少女雙手置於背後繞著男子輕巧小跳步,語氣彷彿在公園玩耍那樣的輕鬆愉快,最後女孩第二次靠近雙頰被打得腫脹的男子面前,「一個星期前,在澀谷彩虹賭場的晚上,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美兎美兎可是會很難過的……」
 
  「咳呃!」
  「等等楓ちゃん!幹嘛突然出手啦?我正在問很重要的事情耶!」
  「不是、那個,看到美兎ちゃん用那種表情跟這傢伙說話莫名覺得很火大就……」
  「楓ちゃん,現在可不是吃醋爆發的時候喔。」
  「說到底,不就是因為這傢伙竟敢亂碰美兎ちゃん才要教訓他的嗎?」
 
  聽著這段對話,男子的記憶回朔至上個月,好不容易成功達成上面交代的一項異常艱難的任務,他決定和其他三兩夥伴至澀谷區最大的賭場兼酒吧放縱一番,就在不知幾杯黃湯下肚後飄飄然地坐上了二十一點的牌桌,心情特好的男人下注闊綽,而就是在這時正好有一名女子靠近了桌邊,在酒精的催眠壯膽,還有那飄散而出的好聞香氣的誘惑之下,他想起自己湊近搭訕,試圖讓對方與自己共度一夜春宵,因為後來成功到手的是別的女人,他便淡忘了這段小插曲。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等套出話後再出手的嗎?」
  「美兎ちゃん就是太沒有防備才會被這麼容易被搭訕騷擾。」
  「楓ちゃん,我們要現在談這個嗎?」
  「不、不是……」
 
  從模糊記憶中回來的男人驚見眼前兩位女人不知不覺間近的額頭與額頭已靠在一起,嬌小的人一手勾住銀灰脖頸,另一手則貼上臉龐好迫使對方直視自己,方才洋溢冰冷殺氣的女人此刻卻支吾說不出話來,窘迫模樣活像被飼主責罵的大型狼犬,儘管訝異於這份反差,更讓他惱火的是把自己捉來這裡痛毆一番後卻又放著完全不管的忽略。
  「喂!不准你們無視老子——」
 
  「不准動!」
 
  自一開始便一直站在角落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掏槍厲聲大喊,原本準備撲過去的男子也不得不悻悻然收起動作,卻又忍不住咋舌一聲。
 
  「剣ちゃん果然很可靠呢,謝謝你。」
  「果然還是要剣持呢,那天チャイカ明明也在竟然沒有阻止,回去肯定要罵他一頓。」
  「楓ちゃん。」
 
  柔軟的聲音中蘊藏不容抵抗的命令,只見高挑女子立刻乖乖禁聲,過了一會才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詢問。
 
  「美兎ちゃ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喔。」
  「所以,他有碰到哪裡嗎?」
  「大概是腰吧,還有整個人以肩膀靠過來的記憶。」
 
  得到核准後體力怪物很快又沒了方才的乖順,一來一往對話有如執行外科手術般制式冷靜,燦銀身影突然一個轉過身,冷若冰霜的紫瞳恰好與抬著頭的男子對上,下個瞬間早已遍體鱗傷的人又毫無反抗地被猛然踹趴回地上。
 
  「誰准你可以站著看美兎ちゃん了啊,啥?」
 
  伴隨如雷怒吼落下的是朝側腰連環狠踢的重擊,直到男子痛到只能蜷縮壯闊身軀摀著腹部哀號連連,但折磨並沒有就此結束,皮靴轉而按上肩頭,與早些時候對待雙手同樣地用力猛烈踐踏,骨頭位移的悶哼淹沒於施虐者同時滔滔不絕的辱罵中,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疼,男人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啊,楓ちゃん,我的頭髮好像也被碰過。」
  「啥?你這傢伙真的是……」
 
  先是不敢置信的挑眉瞪大眼,再大大嘆了口氣,靴子終於踏回地面,而直到被一把抓起頭髮強迫與眼前人對視,男子才察覺到銀灰的體力怪物正蹲在自己面前。
 
  「我家的美兎ちゃん,不是你這種垃圾可以隨便碰的。」
 
  一直以來都是毫無情感波瀾的那對紫色此時燃起熊熊怒火,聽來缺乏情緒起伏的字句卻能感受到其中即將爆發的怒氣,男人不經嚥了口口水,此時他才終於親身體會到,所謂招惹到黑道老大的女人的下場究竟有多麼悽慘。對方伸出拳頭於眼前晃啊晃,刻意預告自己只有接受一擇的下一項酷刑,而在如此近距離下,加上上頭日光燈的照射,男子才看清楚那只拳頭上綴滿各式戒指,有鑲著巨大祖母綠與透亮紅寶石的指環,更有鋸齒狀突出表面的尾戒,套著花俏繽紛首飾的拳頭落在額骨、顴骨、鼻樑骨上,金屬的冰冷與紅腫發燙的面頰呈現強烈對比,直到指尖的寶石被濃稠血液包覆不再反射光芒,這一連串的攻擊才終於停止,收手時還不小心於地上留下一點艷紅。
 
  「只不過是摸了幾下而已用的著這樣嗎……饒了我吧……」殘破不堪的男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從口中吐出的話語猶如風中殘燭微弱,儘管表面上聽似求饒,卻仍帶點反抗性的出言不遜,「這種乾癟幼齒的也不是老子的菜,要不是喝醉了誰會碰啊……」
 
  「……美兎ちゃん抱歉,這傢伙無法原諒啊。」
  「那也沒辦法了呢。」
 
  下個瞬間,男子只感覺到頭部一記重擊便失去了意識。
 
 
  待再次模模糊糊睜開雙眼,除了從頭到腳不斷傳來的疼痛,還有些許的異樣感,男子低頭環視周圍,才發現自己被綁在木頭椅子上,雙手雙腳皆不得動彈,腳邊更是堆滿了一疊又一疊的木材,內心警鈴大響,抬頭便望見一黑一銀的身影依舊站在面前,不同的是高挑的女人手中正拿著一把噴火槍與一塊木頭,臉上掛著猙獰扭曲的笑容,看得男子不禁渾身發顫。
 
  「去死吧。」
 
  只見槍管噴出一道細小的蔚藍火焰,女子將木塊靠近使其成功點火燃燒,接著滿臉不屑地丟向男人腳邊的木堆,對自己最終審判恍然大悟的人一邊瘋狂哭號一邊拼命扭動著想要逃脫,奈何傷痕累累的虛弱身軀早已喪失掙脫打了好幾個死結繩索的力氣,一番激烈掙扎後換得的只是連人帶椅跌至地面,距離火源的木堆反而更為接近。
 
  「等、等等!啊啊啊啊啊啊!」
 
  事已至此,男子也不知該怪罪於酒精害人,還是平時見獵心喜愛亂槍打鳥的搭訕心態,但無論如何,終歸都是自己造的孽全還到自己身上了,熾熱火焰咆嘯著穿過他的皮膚,逐步接近死亡的人只好絕望地大喊詛咒對方,「惡魔!你這樣可是會下地獄的!」
 
  「啥?是嗎?」挑起單邊細眉,銀灰踩著沾滿血跡的皮靴一步又一步走向被火勢吞沒的人,那躺在地上一面哭天喊地一面進行徒勞掙扎,他靠的近到都能感受到火團的熱氣,為的就是讓對方察覺自己的存在並確認對方有在看著自己,毫無懼色伸出挑釁意味濃厚的手指,「那你先替我跟撒旦打聲招呼吧。」
 
  「好啦,我們回去吧美兎ちゃん。」
  「等、楓ちゃん突然怎麼了?」
  「身上都是血的味道好臭,想回去弄乾淨,還有美兎ちゃん剛離那傢伙太近了,要消毒。」
  「就算是這樣,我自己也可以走啦!」
  「美兎ちゃん走的話太慢啦。」
  「啥?是想吵架嗎樋口?」
 
  無視對方抗議,高挑女子將嬌小的人一把抱起,且無事後者的抗議穩健走向出口,經過紫髮青年時只留下了簡短的交代。
 
  「善後就交給你啦剣持。」
  「是是,總是把麻煩事丟給別人……」
  「不滿嗎?」
  「哪敢哪敢。」
 
  至於正通往烈焰地獄一去不復返的男子,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名為樋口的女人懷中掙扎反抗不成後只得以揉捏對方臉頰洩憤的女子,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了使對方忌妒才刻意讓自己被男性搭訕,他也永遠不會知道,他以為自己惹上的黑道首領的女人,其實才是統領整個彩虹集團的幕後黑手——月ノ美兎。
 
  只是這些對於將死之人來說,都是不需要的情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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